周公解梦河流 周公解梦河流发洪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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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溪又名长溪河 , 静静地在巴山腹心蜿蜒迂回 , 然后又在巫山同巫溪交界的龙溪小镇无声无息地融进大宁河 , 从幽美瑰丽的巫峡口汇入华夏文明的母亲河长江 。千百年来 , 这条浅浅的溪流滋润着两岸的一草一木 , 哺育了一代又一代儿女 , 也演绎了一个又一个饱含着历史忧伤的平淡故事……
二十七年前 , 我第一次到长溪河 。
一个腊味儿十足、只等春节盛装登场的日子 , 我独自一人来到这里 , 寻找点燃这个节日的一盏灯火 。
很小很小的时候 , 我就从外公的嘴里知道长溪河 。“长溪河的橘子呀 , 唉……” , 外公伸出右手 , 捋一捋那标志性的胡须 , 那是他三十岁开始在胸前飘拂的白胡须 , 弹一弹拇指上熏得焦黄的指甲 , “又大 , 又红 , 真是甜呀……” 。他摇一摇头 , 沉浸在一片如烟的朦胧与喟叹之中 。外公的嘴里有令人不敢呼吸、醇厚得能熏晕月亮的烟草味 , 眼睛的焦点游离在我所不知道的事物之外 。他的皱纹比大宁河的波浪还要丰富密集 , 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在浪谷间沉浮 。唯独这枚红橘一直在漩涡周围回环 , 绵绵的声响荡漾在我的耳边 。长溪河的橘子 , 比春联还红 , 比红苕还大 , 比麻糖还甜 , 比桂花还香……外公的只言片语里透露的 , 远远不止这些 , 我凭借想象拼接起来的 , 肯定不止这些 。
我就这样和长溪河的橘子碰撞了 , 在同河流奔跑的时光中 , 也在追逐夕阳五彩的光环中 。隔着大宁河迢迢的水路 , 趟过那段青葱朦胧的岁月 , 那一枚枚闪亮的红橘 , 成为一个又一个充满诱惑的仰望 。到了冬天 , 满手皴裂的母亲坐在火炉旁 , 拿一颗又粗又长的针在头发间蹭蹭 , 为我们纳新年要穿的鞋底 , 有时用针挑平破凝结的灯花 。灯花儿越大 , 喜事就越多 , 母亲的话里藏着的可不只是喜事这么简单:“唉 , 好多年没吃过长溪河的橘子了 。”停顿一下 , 好像是对我们 , 又好像是对着正在屋外刺骨寒风中挥汗如雨的父亲:“你爸 , 最喜欢吃橘子了 。”
待我读到冰心先生的《小橘灯》时 , 蓦地一阵眩晕 , 一枚经外公的嘴巴传递到母亲话语之间的圣果 , 现在幻化成照亮人生黑暗的灯笼 。一盏 , 两盏 , 三盏 , 挂在遥远的山峁上、教室的黑板前、大脑的沟壑里 , 随风颤颤巍巍地晃荡 , 反复地叩响沉睡多年的奢望 。
【周公解梦河流 周公解梦河流发洪水】

周公解梦河流 周公解梦河流发洪水

文章插图
二十七年前的那个腊月里 , 我就把这些 , 同那几张染透汗水色彩的钞票折叠成团 , 统统揣进贴心的衣兜里 , 来到长溪河 。这些随便揉弄的东西 , 被胸膛一烤 , 就发酵了 , 蓬勃了 。尤其是手扶式拖拉机在乡村公路上又蹦又跳 , 腊月的朔风像搜刮过年盘缠的土匪一样贴着肚脐儿一阵乱摸 , 这些东西就清醒了 , 亢奋了 。
在高高的马铃村山梁上看着还是那样细小 , 不及一泡胀得生痛的童子尿的长溪河 , 一旦扑到河滩和她正面接触 , 竟然也是壮阔的海洋 。到处都是人流 , 到处都是摊点 , 所有的元素都被红彤彤的橘子映射得充满欢乐 。红色的光芒 , 在挑着的竹筐里 , 在背着的背篼里 , 在推着的小车里 , 在滚着的笑容里 , 欢呼 , 流淌 , 跳荡 。远处 , 一只只摇摇晃晃的木船 , 全都敞开滚圆的肚皮 , 只要装满红橘 , 就会快活地离开码头 , 将这些饱含喜悦的水果 , 输送到宜昌、沙市、武汉 , 以及南京和上海的人们 。整条河 , 都令人窒息地显得红润和甜蜜起来 。